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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侯大夫的汤药方子自有家中婢女前去抓药煎煮,西门家本就有生料铺子,这药材倒也齐全,即便其中有不少珍罕之物,倒也尽数配齐。只不过现在潘氏昏迷不醒,汤药暂时难以灌入,只能以上等老参片续命,这玩意可不是谁家都有备的。
后宅库中的物件,西门庆也不清楚,倒是吴月娘第时间省起,当初曾在库房见过支上好老参,急令庞春梅取来,方才解了燃眉之急。
是夜,吴月娘的房中,夫妻两人在床榻之间闲聊。
“夫人,家中之事就拜托于你了,卞祥留在府中看顾家院,倒是不虑那武二来寻仇。为夫需亲自去趟江宁,请那神医安道全来医治潘小娘子。”
“东平府离那江宁足有千里之遥,官人路上可要加小心。”
吴月娘心里自是舍不得西门庆,可听闻潘氏这伤不是普通大夫所能医治,需要极高明的针灸之术,也只能应允点头。
“有时迁在我身边帮衬,他是惯走江湖的,夫人尽可放心。”
……
在家中迁延了两日,备好行囊,西门庆连同时迁以及四名从丈人厢军中调来的精锐步卒,都换作寻常装扮,路往东京而去。至于武松的事,按了个伤人夺财的罪名,已经行文于各地州府。虽说这等无中生有,栽赃嫁祸的事实在有些对不起武松这位打虎英雄,可谁让彼此已经是有死无生的仇人,为了自保,西门庆也只能如此。只能说造化弄人,这后世的西门庆早不穿越,晚不穿越,偏偏赶在武大中毒后方才穿越,这才使得彼此之间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自离了阳谷县,西门庆行人走陆路赶至东京开封府,甚至都未进城,直接在城外的码头雇了艘船,沿着水路,穿江过河,路上足足月有余,方才进入长江水道,随后踏入江宁府地界。
由北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