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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上的白鸽会亲吻田野间的乌鸦吗。
“会的,我的小王子”
我的问题总是乏味又无趣,他总是回答的十分妥当,让我没有一丝理由发脾气,可我就是很生气。
手中是脆弱高扬的脖颈,蓝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他眼神迷离的看着我,大口呼吸仅存的氧气。
“老师,要上课了”
“好的,习乐同学”
我并不喜欢学校,只是觉得看着鲜红的心脏一点点变成黑色,粘稠的蓝吞噬血液,那种感觉,令我颤栗。
我的同桌是这样的,那个永远温暖笑着的人在高楼之上一跃而下,怀里抱着我的小熊。
老师将我护在身后,玻璃碎片割伤了他的手,流出蓝色的血液。
好凉的血液...我突然想念钟年了。
警察将我带回了黑笼子,他点了一只蜡烛,暖黄色的烛光照亮了狭小的房间,他看着我啜泣的脸颊,将我搂在怀里。
“没事的,没事的”
他这样安慰我。
我将头枕在他的肩上,看着怀里蓝色的小熊,伤心的哭着。
“警察叔叔,我的小熊脏了”
“没事的,没事的”
他这样安慰我。
我从床上醒来,枕边是干净的小熊,肚子上绣着红色的心。
黑色的警服挂在衣橱里,拉链挂在他的背后,我抚平身边人紧皱的眉头,在他的眉间落下一吻。
“没事的,没事的”
钟年牵着我回了家。
那颗樱桃树现在无比高,高到我看不到树顶。
“我们要离开了”
滚烫的火舌舔舐着樱桃树,房子,和我十一岁的牙齿。
新的房子面朝大海,海鸥与我一同高唱,浪花给我伴奏,波涛合着旋律,钟年站在身边,拥我入怀。
我看着夜晚的大海,无声压抑。
就像此刻的钟年,沙哑着嗓子,跪在一侧。
“你的拉链呢,钟年”
钟年没有说话,转头压着我的脖颈与我交换着唾液,他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这样,他成功惹怒我了。
起风了,暴雨与波涛猛烈的撞在一起,海鸥惨叫着撞在岩石上,被风浪推进深海之中。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