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下次会尽量做好的……”
男人嘲弄一般又夹了一块放进嘴里:“我和你,能有几个下次啊。”
照例一只针剂,从小臂一直注射到静脉里。
疲惫不堪的午夜,柏嘉迷迷糊糊中听见身后人在跟自己说话。
“嘉嘉……”
温暖的手掌覆在自己的肩头,一路向下停留在腰际。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脖颈上,随后是面颊上的一个吻。他想起十五岁的暑假,想起那时以为自己睡着的方明远。
“嘉嘉……”
男人把自己搂得很紧。
“嗯……致泽……”
“嘉嘉,我把你毁了,你是不是很恨我。”
毒品仍在肌体里发挥作用,轻飘飘的。柏嘉眯起眼看窗外的月亮,微笑着:“是啊,真恨你。”
身后是止不住的呜咽,温热的泪水滴在脸上,男人像小狗一样蹭着他:“嘉嘉,我后悔了,我不该这么对你的。”
知道他说的都是胡话,柏嘉面上仍是波澜不惊的平静微笑:“嗯,我知道了。”
“嘉嘉……呜呜……嘉嘉……我好怕……”
“怕什么呀……”
“我有病……我有很严重的病……呜呜……”
男孩反过来抱住他,摸着他的头发安慰他:“没事啊,致泽……没事啊……”
“呜呜……我好难受……妈妈……妈妈……”男人开始喊母亲。
柏嘉一下下摸着他的后颈:“宝宝不哭……宝宝不哭啊……”
“我会被抓起来,我会被护士打,我会被虐待然后埋掉……”男人哭得动情:“嘉嘉……呜呜……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不会的……”
“我快撑不下去了……我要死了……呜呜……”
你在说什么啊……男孩捂嘴打了个哈欠,困乏疲累,双手抓着枕头,被身后断断续续的哭声哄着睡着了。
早上,柏嘉下楼时脑子一昏,从楼梯上摔下来,好在当时只剩几级台阶,没伤到筋骨。
男人站在一旁,睥睨他,看他努力站起来。
刚扶上墙,男人就从后面推他一把,看他再次倒在地上,哈哈大笑。
“致泽……不要闹了……”柏嘉闭眼,揉揉额头,没看到男人凝固的脸。
重重一脚踢在男孩柔软的小腹上,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踢出来。男孩捂着肚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后悔不已地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