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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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低眉顺目地了刻，就在丫头婆子们的簇拥下回了内宅。贾琏自是不知这位妹妹对他不太高的评价和不太淑女的预言，尤向姑父赞着这位妹妹容貌出众，气质不凡。虽没什么雅词，但做父亲听在耳内，也还舒心。两人起身，路往得月楼行去。

黛玉虽说是贾琏嫡亲的姑表妹。但来贾琏不比林阿福，非是同姓之亲，又早已成年娶妻，二来黛玉自今日起，已有七岁，古礼有云；男女七岁不同席。是以贾琏竟不得与黛玉同席而坐。林老爷为此，于得月楼中另开主筵，又请了近来极熟的贾雨村贾夫子并三四位清客前来作陪，即为女儿黛玉的生辰宴，又作贾琏的接风席。只是这样来，内宅里的女人们，时全失去了对晚宴最大的期待。而黛玉，心情最差。

黛玉沉默地坐在碧水榭宴中的主席上，心里怨念着命运这个固执的家伙，无力的挫败感让她很有些焦燥。她才发现，知道会去贾府与见到贾府的真人，两者震摄力真不是个级别。原来自己对前途已知的命运，实在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惧怕。……最能宽慰自己的父亲又不在身边，黛玉抬头打量了下，才惊觉，这还是她第次独自过生辰，独自个人，面对这么大群，成年人……

这些女人，是成年人吧……看她们的样子，真觉得年龄与智商，的确没什么必然的联系，黛玉无语地打量着眼前的场景。先时她自想着心思，倒没注意到什么时候，这群女人们已经开始了各自的表演……若是往常，她倒也有兴致观赏二，可如今么，好罢好罢，都是来贺她生辰的，她也不能不给面子，假装听不见吧。真不明白男人养这么女人做什么，她就是养鸟，也是不会喜欢养鸭子的，太吵了。

她有口没口地吃着菜，淡心无肠地看着席上的切。却不想有人主动找上了她。“玉儿，可是菜不合口味？……”黛玉心火下子窜了上来，玉儿两个字，岂是你能叫的，你到真会找场子呢。

“孙姨娘，”黛玉停了箸，拿绢子轻点了点唇，抬眼看了看屋子的女人，叫回了柳眉倒竖，正欲开口的孙烟霞，她虽然刚被命运摆了道，可并不是，就得看所有人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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