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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恭送母后。”
太后又温柔地拍拍他的手,这才站起来,眼梢都不扫伏在地上的阮碧一眼,带着一帮内侍宫女扬长而去。
阮碧伏在地上,听着一干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了无声息。又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晋王冷淡地说:“母后已经走了,你起来吧。”
这口气,这声音,恰如外头的北风。阮碧心生凄凉,又想起方才太后一连串的“攀龙附凤”“勾引皇裔”,顿时心灰意冷,生硬地说:“小女子不敢。”
一声“小女子”,把两人的距离拉得远远的。晋王想到自己身受重伤,缠绵病榻,她一点关爱表示都没有,却急于撇清楚两人的关系,心也彻底冷了。
两人一个躺着,一个跪着,都是心灰意冷,不想说话。
过着半盏茶功夫,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跟着传来余庆的声音
王爷,到喝药的时间了。”
晋王心灰意冷地说:“端回去吧,我不想喝。”
阮碧冷冷地说:“你还是喝了吧,否则我又要担多一个罪名了。”
晋王勃然大怒,问:“我让你担了什么罪名?”
“方才你没有听到吗?勾引皇裔,攀龙附凤。敢问晋王爷,小女子如何勾引你的,又如何攀附你的?”
晋王微微收敛怒气,说:“那不过是母后的气话,你也当起真来?”
“我当真不要紧,别人当真才要紧。总之,你喝药吧,你早点痊愈,我也早点解脱。”
“好好好。”晋王怒极反笑,“还喝什么药!我早点死,你才彻底解脱。什么蒲柳之姿,什么松柏之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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