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面无表情,自行坐下脱靴。
丫鬟们识趣的退下,美娘凑过去想帮忙,可殿下侧身避开,自己动手脱了。
下乡几日,上头太多泥巴了,太脏了。
可美娘讪讪的没留意,看殿下不要她帮忙,便转身去倒茶了。
于是殿下也没留意,等脱了靴子,迟疑着略一张手,等人帮忙更衣。却才发现,媳妇竟是走了。
走了!
殿下眸光更沉,黑着脸自己解了腰带,忿忿然扔到木制屏风上,那腰带上的玉环,顿时磕出好大一声脆响。
屏风外头的美娘吓了一跳,端着茶,越发发愁。
左右想想,想来生气的人大概也不会口渴,便又端着茶走了。
她,她竟然又走了?
隔着屏风细缝,眼睁睁看着媳妇走出去的殿下,脸色彻底黑了。
在屋里脱衣裳拿东西,故意弄得咣当咣当作响。
可她,她就是不进来。
就在殿下生气的要喊人的时候,媳妇终于匆匆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美娘还特意换了身类似丫鬟的打扮。
水红上衣,葱绿裙子,挽着两个丫髻,戴着朵黄色的野菊花,特别鲜艳,特别俗气。
不过殿下假装拿着书,悄悄睨一眼,只觉媳妇这么打扮,似乎也挺,挺可爱的。
要是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