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e的红裙裙摆极大,完全不会束缚行动的款式,还有两个大大的口袋,她从来不把手放进去,只在里面放小道具和遥控器,此刻他的遥控器就放在里面。她走路时肩背挺拔,头颈很少晃动,重心十分稳定,让人觉得不该半途叫住她,即使叫住了她,她也不会回头。而那个被她带回来的男人如此亦步亦趋,赤条条跟在她身边,摇晃着丰满多肉的臀部爬行。
他们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郑一执垂眸注视着眼前的地板,深呼吸。呼吸到第三下时,他听见双性满是感激与放荡的叫声。
久别重逢的戏码。
他忍耐地绷紧了下颌。郑一执忍不住回忆,再见到她的那次,他是不是也是这么充满感激地在床上叫,然后发现自己比那长了屄的男人更绝,居然是充满感激地在花园泥地里边爬边叫,还是狗叫!那男人好歹自称儿子,算个人,他却是条狗!
他妈的,郑一执用力闭了闭泛红的眼,他妈的!
种种罔顾人伦的污言秽语、淫言浪语往他耳朵里涌,郑一执感到自己正在缓慢渗出水,他耻辱而难堪地频频滚动喉结,眼眶通红,他没被允许穿内裤,吐出汁液的马眼直接濡湿了最外层的布料,透出隐约的肉色。
不是说已经腻了吗?
——那他呢?
在他被抛下之前,是否存在这么一段时间,她腻了,他的反应显得如此无聊、缺乏新意,以至于她干他的时候心不在焉,满心盘算着去找下一个猎物?他不知道,他一向不知道她怎么想。
就像被丢下那天,他夹着她塞的跳蛋站在讲台上,脸被震得发红挡都不挡,笑着管她叫“心上人”,礼堂很大,他记得台下观众一浪一浪沸腾起来的样子,好像海啸,如此快活而大胆,直到被拉进休息室里,一切都没有什么异常。他就只是那么被抛弃了。
钻心的疑问仍长久地徘徊不散,但他很快就将它压下,只去品味它留下的闷痛,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虔诚的教徒会在神像倒塌时跟着老去,他也一样,她可以抛弃他,但他得做她的信徒。
他应当从她赐予的痛苦中快乐。郑一执想,又不是第一天做婊子了,有点专业精神。
作为婊子,他的痛苦也是需要提供的服务,也许此刻她心里想着他会痛苦,就忍不住多干了那个双性两下。
操!
郑一执压抑着怒火,又想,他是如此混乱不堪、糊里糊涂、真正意义上的恬不知耻,当个活的情趣道具而已,尽管流着水想被操,也应该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