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自解衬衫的扣子,然后是皮带,裤子,随手脱下来,赤裸着全身,就走进浴室。
我直瞪着他。走到浴室门口,看见花洒下本应精致无暇的男体,上面却横条竖条地布满伤痕,有些甚至还在渗血。他仰着脸,闭起眼对着水柱冲,朦胧的水涟里,我依然能分明看清脸庞上的淤伤。
疼从心底里抽搐上来,我弟弟,我弟弟从小到大哪寸肌肤受过这样的罪?
“和谁?”
声音沉地可怕。那些伤,那些血,是划在我心上!
慕夜扭过头看了我眼,接着,垂下眼,
“路凯程。”他眼底的阴影里有妥协。他拗不过我的执着的。
“路凯程。”沉声喃了句这三个字,我转身出了慕夜的房间。
不用再知道别的了,只他打伤了慕夜,就这条,我就不会放过他!
29
慕夜在我房间门口前时,我正盘腿坐在床上整理摊的大床的墨索里尼的照片。
我和喜耐都有搜集旧照片的嗜好。最近历史老师布置了个综合学习的作业,关于二战法西斯史。我和喜耐准备做个图片集册。
那群法西斯战犯里,喜耐和我都较关注墨索里尼。少年时的墨索里尼骄傲但沉默寡言,脸色苍白,喜欢穿黑色礼服。青年时的墨索里尼聪明、愤怒、雄心勃勃,但有些暴力倾向。墨索里尼喜好照相,据估计流传于世的墨索里尼的照片大约有3000万张。在他死后,美国人把他的尸体运到美国,抽取其脑细胞进行实验。研究发现,墨索里尼根本就是个疯子。
喜欢研究疯子的人,是不是也是疯子呢?撇撇嘴,我继续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