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来的目的吗?”
“不知道。”任羽摇摇头,“大娘一进门就开始骂,怎么劝都不行,好不容易她嘴停了,你也被吵醒出来了。”顿了顿,他又说,“哥、对不起,我开门的时候不——”
“道歉的话待会儿再说,你先看看桌子上的东西吧。”
圆形的木质茶几上放着A4纸、钢笔,以及一张泛黄的旧纸条,最上面的“欠条”二字晃疼了任羽的眼,他强忍着看下去,果然在右下角发现了父亲的名字。
“你堂妹任小玲要嫁人,对方拿不出太多的彩礼,就把这张欠条给了你大娘,说是要的来就有,要不来就不结了。任小玲铁了心要结婚,任大娘拗不过,只好一个人领着她来找你,去学校问了不少人才知道你现在和我住一起。”
尚北澜喝了口茶润嗓。他其实觉得这娘俩挺可怜的,任大伯只顾着小儿子,完全不把女儿当人看,但他毕竟不是什么慈善家,能把眼前人照顾到就已经很不错了,“虽然你这么多年一直在打拳还钱,但还差这家人的十万没还上,是不是?”
任羽捧着欠条,沉默地点了点头。
茶杯空了,尚北澜走到饮水机前续了些热水,突然问道:“我听任大娘说你以前是打赌拳的,怎么现在不打了?”
“啊!”
“怎么了?”尚北澜回身看去,只见任羽双目圆睁,肌肉绷紧,嘴唇还在哆嗦,似乎是在紧张些什么。
地下赌拳,一个没有规则,只有胜利的擂台,双方互殴到一方致死才算结束,是疯子们的竞技场,更是有钱人的极乐园。
任羽最初跟着的师父就是某位黑老大养的职业赌拳手,他的一台比赛光门票就能卖到三千,开设的各类赌局更是源源不断的进钱。
至于拳手本人。
赢了,五十万。输了,死。
师父为了五十万被打死的那个晚上,黑老大对十多岁的任羽说:“庆幸吧,有的拳手连五十万都不值。”
“……羽,小羽?”
“啊!”任羽猛地回到现实,“……不好意思,我有点走神。”
“没事,是我问的太过分了。”尚北澜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赌拳的确来钱快,但是我……怕死。”任羽叹了口气,平静地凝视着欠条上父亲的名字,“有一次我在赛场上被打晕了,对方看我还是个孩子,就破例饶了我一命。我在昏迷期……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醒了之后就跟老大说我不打了,要去上学。”
“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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