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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陆长风在地方小有名气,一部分源于他的才干和手段,另一部分——自然与段小姐的“美言”有关。
他人温和,脾气好却也有威严和霸气,二者相得益彰,加上他善辞令,追随者不少。但由于他是在一个声名不大好的军阀手下当差,也被一些人说成虚伪。
长风对这些并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偶尔做些怪事出来,比如办粥厂——有人抓住这个事说他刮百姓的钱假意救济百姓。只有真正得到帮助的人才有资格发言吧
他对段线一直彬彬有礼,二人关系不错,段父对他宠爱有加。
可惜原来嚣张的军阀们的势力比起从前小了一些,得力人手稀缺,陆长风分身乏术,有时对于明明白白潜伏在自己眼皮底下的间谍的打扰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目前局势相对稳定,他暂时给自己放了个小假。
“长风啊,”段线的父亲穿着一身洗得干净的军装站在后花园,扣子虽规矩地扣好,却终勒不回去日积月累微微隆起的肚腩。他老了,一个没用的老家伙而已。
“伯父。”长风不敢怠慢,毕恭毕敬站在一旁。
“又是春天了。”段父抬头望向院子一角的桃树,“倒苦了桃花。咱们院儿里也没有第二棵桃树。”
他的意思,长风已听出七八分。
“伯父……”
“你可有妻室么?”段父问。
“没有。”长风答得干脆。
“……小女如何?”段父直入主题。
“……好。”长风答。
“呵呵——”段父朗声笑道,刚刚儒雅的谈吐转而变得豪迈,“段线对你倾心已久,你也应该有所察觉。她想到你公事繁重,才央我借机会从中撮合。今日该问的我也问了,你意下如何?”
段父的直来直去、段线的识大体,倒让长风对这父女俩多一份惊讶和敬佩:“恭敬不如从命。”他丝毫没踌躇。
“爽快。”段父赞许地点头,“既然如此,你们的婚事就不要推迟太久,最好五天后便举行吧?有什么亲友之类想通知的还是尽快,令堂……”
“家母早已病逝了。”长风说,“我也没什么亲戚朋友。”
“那……”段父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事交给我办就好了,不劳您费心。岳父大人。”他展露出一贯的自信微笑,最后四字咬得字正腔圆。
这回轮到段父带几分惊讶看着他。
下午,段线放学后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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