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疑煞我。我可以教你读啊。”
话刚出口,他便安静了。十年口口声声“先生”叫着,他心底竟仅把她当个大姑娘看而已,全乱了辈分。学生教先生,成何体统?不知不觉,他脸发红。
她静静地看着他,嘴唇微张,想说什么似的。
气氛着实尴尬。
“那么就不多说了。”她试着调和,“我要向伯母道别了。还要多谢十年间你和伯母的关照,家父家母在天……”
“家父与伯父本是莫逆之交,这何足……”他敷衍地笑着回答,又立刻回过神,“有两件东西,一会儿请来取一下吧。”
“就不再带其他杂物了罢?”她整了整黑纱坎肩,“路途遥远,行囊还是轻些的好。”
“稍等。”不容她说完,他已经跑出门去,直奔西厢。
她耐着性子等待。
长风一溜小跑,手中提着一个布袋子,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小本。
那是个陈旧的本子,纸页边缘已经大幅度翘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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