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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沙哑的声音像腐朽的木轴，夜里听来格外诡异，“我知道你来找什么，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明日你将我送回去，定不会后悔。”

老妇说完就不再言语，头转向玄风，虽然看不清脸，但玄风知道她的意思，便将水和干粮又递过去，铁链不能解开，他只能拿在手上，让那老妇自己食用。

尹湫曜静默片刻，幽幽道：“若是你敢骗我，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骨头磨成粉。”

老妇被水呛了下，咳嗽了几声，道：“你把我从白苗族的手里救出来，我不会骗你。我们苗人，不是忘恩负义的汉人。”

最后句堵得尹湫曜说不出话来，终究不能和个老妇计较，便朝玄风道：“我把她交给你了。”

玄风点头应过，继续喂那老妇吃喝。

尹湫曜看了会星星，就自己靠在冰凉的岩石上合眼休息。

玄风喂完食物，将锁链头绕在岩石上，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教主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依着还有他体温的岩石，眼睛眨不眨地盯着岩石旁的老妇。

那老妇也不知看不看得见，头直朝着他们这边，过了会才靠在石头上打起了呼。玄风合眼歇了会，又睁开看眼，见那老妇还在，才又放心的合眼假寐。

夜过去，天际微白，玄风睁眼，就见那老妇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奇怪，那老妇朝他笑了笑，乌黑的脸上皱纹密布，但玄风还是从那笑里看出了善意。

尹湫曜睡到自然醒，天色已经大亮，从玄风怀里直起身来也没有觉得意外，倒是见这两人都十分清醒，意识到自己睡得最久，有些丢面子。利落地了起来，理了理身上被灌木刮破的衣服，朝那老妇道：“要送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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