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乐意干啊,早说八百遍了。”贺远一笑出去了,到院里洗手。苏倾奕抱着儿子站在门边看他。
“看我干吗?跟你说实话,你做饭我还真怕你把厨房点了。”
“小看人?”
“不是那事。咱别说风就是雨行吗,我真不指望你干这些。”
“你不指望,孩子指望呀。我一个当爸爸的,炉子不会生,饭也不会做。”
“有嘛的,晚上我多做点呗,白天你搁炉子上热一下,这么冷的天也坏不了。”
“那夏天呢?”苏倾奕问。
“夏天再说夏天的。”贺远比个手势,终结了话题。他让苏倾奕回屋,别灌一屋子冷风。
依了贺远的意思,日子安稳几天。但苏思远不听话了,他开始不断地找妈妈。苏倾奕按着老办法哄他,开始管用,渐渐也失效了,孩子一天里找妈妈的次数只增不减,而且不好好吃饭,这让苏倾奕头都大了。上哪去给他变出个妈妈来啊。别说变出妈妈,让他从电话里听听妈妈的声音,苏倾奕都做不到。他根本找不到林婉。只有一个通信地址,据说还是三五天收发一次:的确是个苦地方。
关键时刻还得靠同为女同志的姜芸,虽说也花了好大功夫,好歹小家伙肯吃饭了。
这下倒把苏倾奕解放出来。自此,苏思远连托儿所都不去了,每天按点到周松民家报到。
转眼又是他的生日。这个暑天,传来很多消息。先是苏世琛从农场调回学校,不算摘帽,人仍在考察阶段,学校安排他到校工厂上班,不尽如人意,可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没几天,贺远收到唐士秋的来信,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本来不多严重的问题,反而屡屡过不了关。他在信里告诉贺远,他要种地开荒去了,今后怕是想自在联系,难了。谁说人已落到底?总有更底。
月末,苏倾奕得来那个令他痛极的消息:母亲过世了。
\n\n
\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