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人在外独“享”团圆,今年可是新人新气象了。贺远说,以后苏倾奕想一个人清净都不行,贺远不让。
“你是我的人,你就得和我在一块儿。”
“真是有底气了啊。”苏倾奕眯缝着眼打趣他。
他倒一本正经起来:“你现在里里外外都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两人说这话时正在往家去的路上。中秋是个礼拜六,不赶休息口,贺远下了班专门绕去学校接苏倾奕一道走。
他没告诉过苏倾奕他有多爱和苏倾奕一块进家门,多盼着对苏倾奕说一句“咱回家”,但他知道苏倾奕爱听他说“咱”。每回他这么说,苏倾奕都要用自己的方式再重复一遍这个字。这是不属于苏倾奕字典里的字,是个外来词。
“咱上哪儿吃饭?”贺远经常这么说。
苏倾奕就会回他:“要不咱去……”去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起去。
贺远说:“咱睡吧。”
苏倾奕说:“睡。咱明天还上班。”
贺远现在说:“咱回家。”
苏倾奕说:“咱真不再买点什么?”
“你嫌我妈不呲儿我啊?”
贺远紧拦慢拦,最终没给母亲呲儿他的机会,反倒让苏倾奕给呲儿了。苏倾奕说他真坐得住,也不说上厨房看看去,帮着干点什么。
“我怎么没干?”贺远说,“那炉子不是我烧的?煤球不是我搬的?”
苏倾奕听他这么不着调的口气,直笑:“你也就干点粗活了。”
“哎,粗活细活都我来,往后我照顾你。”他话接得那么自然,给未来做了多少打算了?
苏倾奕说:“噢,什么都你来,我是废物?”
“你是我媳妇儿。”
“贺远!”苏倾奕眼睛直朝门口张。
贺远说:“没人听见,就在家叫。在家也不让叫?”
苏倾奕不说话,睨着他。
“真不让叫?”
“瞎叫。”
明明一点也不瞎。贺远不知道多少次在心里翻腾这个称呼。要是他和苏倾奕能结婚,他早对母亲摊开说了,热热闹闹办一场喜酒,给家里再添一口人多好?也省了母亲一看见胡同里谁家娶媳妇嫁闺女,回来就那样一脸盼地瞅他。
为此他不止一遍地叮嘱母亲,苏老师再来家里,别动不动就把话头往对象上牵,苏老师不是胡同的张婶儿、徐大爷,也不是车间的孟晓昆,人家知识分子面皮薄,听不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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