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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母亲提苏老师好提,怎么认识的怎么说,这里头夹着师父,母亲对儿子这位师父从来一百个放心,什么事,只要贺远说我师父说的,冯玉珍的唠叨准少两句。
反倒是和苏倾奕提母亲,贺远犹豫从哪开口。他不想这事只在嘴上提提就完,他想把苏倾奕领回家让母亲认识。
苏倾奕当然不会不去,但苏倾奕绝不会空手就去。经济条件不在一条线上,苏倾奕以为的薄礼、意思一下,在贺远看,求人办事都用不着这样破费。家底真厚啊,有时看苏倾奕花钱,贺远都心慌。贺远从小到大认识的最阔绰的人就是唐士秋,但唐士秋掏腰包也不是不眨眼。真怕他吓到自己妈。
这头一回登门的基调一定要定妥了,是自己人和自己人,是礼尚往来。贺远于是搞了个突然袭击,不给苏倾奕提前预备的空当。
就在暑假伊始,他约苏倾奕去泡泳池。二池新整修完,他知道苏倾奕爱干净。为此两人特地办了体格检查合格证,又找单位和保健站分别盖了公章——没这凭证可进不了游泳池。
很意外苏倾奕能和他一块下深池。深池和浅池不同,并不对所有人开放,必须“测红带”合格才能下去。所谓“测红带”,就是把体检合格证交给负责测验的工作人员,下到深池这边,先双手高举踩水三十秒,再游一百米,身体一切正常即合格。贺远是海河边长大的,摸鱼捉虾挖蚯蚓,哪个皮小子不擅长,扑腾也扑腾会了。没想到苏倾奕比他专业,中学时曾上过专门的游泳课。
贺远感叹:“这有钱人念的学校真是教什么的先生都有。不过有一位先生你们没有,只教我们。”
“什么先生?”苏倾奕诧异。
“穷先生啊。”贺远笑,“没钱能逼得人什么辙都想出来。”
苏倾奕说:“苦中作乐是一种能力。”
贺远更笑了:“这话你上我们胡同说去,那帮叔伯大婶准扒头出来,说这是谁啊,看人挑担不吃力。”
嫌他给自己挖坑,苏倾奕不理他了,自己游自己的。贺远没有立马追上去,在池边踩水看了一阵,看苏倾奕标准的自由泳姿,看那腰臀随着水花起伏若隐若现。
再并上排,他拉住苏倾奕,说:“待会儿上我家吧。”
“今天?”苏倾奕抹一把脸上的水,“怎么不提前说?”
“我跟我妈说过了。”
“怎么没和我说?我什么都没预备。”
就是为了不让你预备啊,贺远心想。“预备什么啊,就吃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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