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安昀肃一个激灵,以为念着这些陈年旧事把自己念迷瞪了,回头一看,邢纪衡真在眼前。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明天才……”
“哎,在那儿待着也是心烦,过年也没什么特殊。”邢纪衡习惯性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再说我心里总惦着你,就想回来。”
“你现在越来越会说好听的。”安昀肃轻轻一闭眼。
“不爱听?不爱听我以后都不说了。”
“随便你。”安昀肃笑着,抽身去沏茶。回来见邢纪衡坐在桌边,半仰着头,有些疲乏的样子。和往常一样,他过去替邢纪衡捏肩:“累了吧?”
“想你想了一天,能不累?”邢纪衡话说得一本正经,手把安昀肃的手拉过一只,贴到自己脸上,也不知是用手摩挲脸,还是用脸摩挲手。
安昀肃说:“这才下午,哪就一天?”
“挑我理?”
“不敢。”
“那就是埋怨我。”
“我埋怨你什么?”安昀肃笑。
“埋怨我好几天没抱你了。”
安昀肃不接他的调戏,抽手要走,无奈死活抽不动。这次邢纪衡把那只手盖在了自己嘴上,一个热乎乎叹着气的吻。
安昀肃说:“伯父的身体怎么样?”
“不乐观。”
“怎么说?”
“就是熬日子吧,他的肾脏已经开始衰竭了,最多撑不过半年。”
安昀肃不知说些什么。邢纪衡的父亲一直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不过是碍于先前的一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他从未放弃过让儿子娶妻生子的念头。安昀肃不是想不到,邢纪衡说在那头过年心烦,准是家里人又拿这件事唠叨他了。
邢纪衡的本家就在津城,他在家里排行第三,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兄弟三人中,只有大哥一人继承家业,帮着邢父打理生意。二哥是个进步青年,很早就参加革命入了党,内战期间还曾做过地下工作,安昀肃就是在那时有意无意地帮他传递过不少消息,甚至救过他一命,这才让邢纪衡的父亲无论如何说不出口让两人一刀两断的话。
而邢纪衡本人,从十几岁起就去了欧洲留学。安昀肃遇见他的那年,他刚回国不久。那时候,战争在欧洲亚洲都打得如火如荼,邢纪衡多少也是个热血青年,他盼望着能回来报效祖国。可当时的恋人与他信仰不同,多次争吵过后,两人惨淡收场。
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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