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个“最起码的画商兼鉴赏家!”
“鬍老”是成功了,钱也越赚越,在南台湾上流社会的同志圈内也打出了知名度
。可是,这份“成功”却治疗不了鬍老的孤寂和寥落。在内心深处,他感到自己越
来越空泛,越来越虚浮,像个气球,虚飘飘的悬在半空,那样不著边际的浮荡著
,他呢?将面临哪种命运?他自己不知道。只依稀恍惚的感到,他那麼迫切的想
抓住什麼,或被什麼所抓住。
气球下面总该有根绳子,绳子的尽头应该被抓得紧紧的。可是,有什麼力量能抓住
他呢?在他的五十五年的人生岁月裡,是鬍涛画廊?是金钱?是虚浮的成功?是自
己的“最起码”?还是跟他那同志爱人?....不,不,这切都抓不住他,他仍然
在虚空裡飘荡,将不知飘到何时何处為止。
这种感觉是难言的,也没有人能了解的。事实上,他觉得现在的同志圈,有“感觉
”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求“知心”是荒谬!同志圈的朋友们会说他:
『鬍老!你别贪得无厌吧!你还有什麼不满足?成功的事业,贤慧的妻子,对优
秀的儿女,同志爱人的体贴,你应有尽有!你已经占尽了人间的福气,你还想怎麼
样?如果连你都不满足,那全世界就没有该满足的人了!』
是的,他是应该满足的。可是,“应该”是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