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涌上来,她庆幸自己如今有能力同他抗衡了。
所有的恐惧来源于自身的不够强大。
但对于裴靳的恐惧,她不知还要花多长时间才能走出来。
那天夜里,陈瑾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梦到她又回到了那间屋子,那个男人,他狭长迷人的双眸,危险的气息,掐着她脖颈的手。
女人从床上坐起来,浑身大汗淋漓。
她站在窗边,夜色如墨,整座城市都熄了灯,高楼林立的错落间,只有酒吧的招牌还亮着。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真丝睡裙,绸软的面料垂在大腿根处,两条腿白皙笔挺,修长纤细。
她现在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心却感到空缺。
生活如常,做研究,发表论文,上课,下课。
傅玺时不时会给她发些信息,男人康复时的照片,以及进展。
他恢复的很快,身体各项机能也在慢慢朝着好的方向走去,预计只要一年多,就能出院了。
算起来,她也有快一个月的时间没去看过他了。
女人握着方向盘,车窗外天气明亮,夏日临近,天气开始炎热起来她忽然唇舌干燥,有些想吃雪糕。
车子停在疗养院门口的停车场,她拿着卡走进去。
保安大叔和她熟络,同她热情的打招呼。
“诶,陈小姐,这个拿去吃吧。”临走前,他忽然想起来,从里面的小冰箱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的就是雪糕。
“夜班买的,我牙齿酸,吃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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