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好对外表露的恶意便尽数发泄在他的身上。
江淮雪不知道季唯洲最近看了什么,是不是又学会了新的羞辱方式,只是固执地死盯住他。
漆黑的眼眸里是逐渐燃烧的恨意,鲜明浓烈,像是要连带将这间浴室一同焚烧殆尽。
“还不快换?”见他没动作,季唯洲又道。
他那双眼睛天生就会笑似的,装冷脸也装不出多少震慑效果,压低声说话更有种故作成熟之感,带着把小男孩塞进成年男性的西装中,再让他登台演讲的不协调感。
但江淮雪沉浸在对季唯洲行为的评判当中,压根没注意到他色厉内荏的那一面。
命令一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季唯洲,受伤的手指死死摁在纽扣上不敢动弹。
“你出去,我自然会换。”江淮雪仍旧想讨价还价,却只换来了季唯洲的沉默。
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季唯洲要他在这里换。
下唇伤痕遍布,江淮雪本就苍白的脸色如今只剩死白,仿佛下一秒就要踏进棺材就此长眠。
621紧紧盯着黑化值变化,悬着的心终于可以稍稍放下,心想季唯洲还是靠谱的。
“孺子可教。”它点点头,夸赞季唯洲。
季唯洲坐立难安,他的沉默纯粹是因为621给他的提示到底了,他实在没有必要台词要说,但很显然江淮雪好像误会了什么东西。
可惜的是他猜不出来到底被误森*晚*整*理解了什么。
江淮雪动作迟缓地开始解衣扣,拼尽全力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