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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不可思议。明明从不曾得见，却爱上别人记忆中的倒影，这本身就是个难以忍受的现实。再加上安格尔死于魔戒战场，远离中土，自是无法再去寻找。但看着他眼中平静却隐藏雀跃的神情，加里安也大概明白，他这是确实铁了心，要把这段不属于自己的爱恋握在手心里了。

——好……为什么，他就能为这样份遥遥无期的感情赌上切，永远坚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你在被什么困扰吗？”

安静跟在加里安身后踏遍曼督斯的每个角落，既然曼督斯不曾阻止，那大总管也没有必要去费心提醒。他看了眼安格尔脸上并不算平静的神色，低头思索片刻，却也难得愿意回答些这个和他同病相怜的精灵什么。

“或许吧。”

摇摇头，加里安惨然笑，琥珀色瞳孔中很轻易就泛起了些微的波澜。

——不论是和瑟兰迪尔相遇，还是对他发誓效忠，亦或是替他挡下那五支淬了毒的利箭，并为之丢了性命。这样就像生命中镌刻在血液中的本能，他都没什么好困扰的。

然而，纵然嘴上说着如此，他却也有唯无法承担的东西。也不想看到精灵王眼中因他而起的伤痛，即便能够护得王者安然无恙，却也在他生命中划下深重的伤痕。

“难道我做错了吗？在战场上搏命护他突出重围，独自前往尔戈探查蔓延整个大绿林的阴影，不顾他反对参加五军之战，直到最后挡下那穿心箭，不让他步上欧瑞费尔的后尘，死在即将胜利的战场……”

“难道这切，我都做错了吗？难道我真是个如此自私的精灵，为了满足所谓自己对于瑟兰迪尔的爱而不顾他真正所愿，次次违背曾经所立的誓言？”

握紧双手，指尖深深嵌进苍白的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应有的疼痛。加里安受伤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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