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朕要如何收拾局面?”
“臣妾也不为难皇上,这皇贵妃不做也就不做了,臣妾未必就多么稀罕。”
嵯峨滢咬着鲜艳欲滴的红唇,从镜子里看自己身后的泰安帝,目光直直迫视着自己的丈夫,“但建元呢,皇上的儿子不少,可是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又明明那样出类拔萃,难道不该得到最好的?他难道不配做太子?臣妾知道后宫不得干政,可是建元若真是资质平平、庸碌愚钝也就罢了,臣妾也没脸妄想什么,但建元是多么优秀的孩子啊,臣妾敢说他绝不比他的父亲差!承郎,他是咱们的孩子,咱们唯一的儿子,是你的长子,难道你忍心让他日后居于人下吗?!”
泰安帝看着有些咄咄逼人的嵯峨滢,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道:“滢儿,你的心,朕都明白,但朕的心,你难道就不明白么?建元确实优秀,可你扪心自问,莫非老四就比他差了?论出身,老四乃皇后嫡出,论本事,他也不下于建元,何况朕还有好几个儿子……朕如今年纪也不老,早早立了太子未必就是好事,你看历朝历代有多少太子最终能够继位的?滢儿,朕虽然是天子,听起来似乎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但事实上国家大事也不是都以朕的好恶来决定的,‘朕即国家’‘天下大事、一言而决’这些话,其实也不过只有少数皇帝能够做到罢了,基本上都是开国帝王,朕虽自认为还算明君,但在朝堂之上,也做不到万事随朕心意,想要乾纲独断,何其艰难。”
嵯峨滢满心不甘,但她侍奉泰安帝这么多年,到底还是了解泰安帝的,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只得按捺住性子,却不知外头一个全程听到他们俩谈话、在嵯峨滢身边伺候了将近十年的心腹太监眼神闪了闪,面色不变,过后不久,之前泰安帝和嵯峨滢之间的一番对话,就几乎一字不差地被西皇后所得知。
白皙的玉指拈着针,从容地绣着一件幼儿的肚兜,西皇后面色淡然,半晌,才忽然失笑,幽幽道:“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承郎啊,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傍晚李凤吉送李灵殊回宫时,在只有母子二人独处之际,西皇后便将自己收到的泰安帝和嵯峨滢之间的话与李凤吉说了,李凤吉顿时大怒,骂道:“似嵯峨滢这种狐媚妖娆的贱人,放在寻常人家,早就被主母打死或者发卖出去了,岂会留在家里败坏风气,惹人笑话!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整天乔模乔样的,明明一个小老婆,却装大头蒜,充什么正头娘子的款儿!”
李凤吉面露冷笑,满脸鄙夷:“母后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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