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回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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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堂几度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他连控制自己的泪水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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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斩下蛇头那刻，他便将心中的仇恨全然发泄，他挥刀挥到脱力，挥到自己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所以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不至于崩溃到连张嘴说话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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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的心木木的，脑子也是，但是这样也好，他为这种麻木感到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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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现在一团乱，没到伤感的时候，也不想让疲惫的众人看他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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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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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眼中能有这么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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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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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出话，也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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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雪地在他的眼中出现虚影，他终于支撑不住，三钱插在地上，单膝跪地，才勉强撑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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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琻手上的治疗被迫断开，看着沈玉堂的状态一时慌乱，这时招摇化作人形，落在他们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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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靴子踩在脏污的地上，发出嘎吱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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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堂捕捉到，怔愣抬头，恍惚中看到来人一头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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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唇嗫嚅，无声唤了句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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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摇叹息一声，蹲下身来像李淳明当时那般，用指尖拭去他眼角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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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触感传来，沈玉堂顿觉心中一空，愣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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