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硫磺铁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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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妃忽然指着残片上的锈纹：「陛下，这「十」字纹路与豹房铁锚上的刻痕略有不同……」她取出自己改良的「工禾」纹验铁石，在残片背面轻轻一擦，竟显露出「山」字暗记——那是宁王与西洋番商勾结的走私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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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瞳孔骤缩：「传锦衣卫！着李贵彻查泉州「水波纹」铁器行，但凡私铸带标识铁器者，一律锁拿。」他转身望向窗外，夏日蝉鸣中，尚工局方向传来捶打声，「青禾，即日起你总领尚工女坊，专司火器验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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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青禾在尚工局后院见到了牛二虎。老匠人正对着新铸的「连环验铅炉」叹气，炉体上「工禾」纹与「锚稻纹」交相辉映：「姑娘，鞑靼人若学宁王在铁器藏硫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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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取出巧妃新制的「赤铁验铁石」：「以后验铅，先以赤铁吸磁石粉，再用石灰辨硫黄。」她望向熔铁炉中翻涌的铁水，「陛下已下旨：关外无铁，铁器出口仅限三炼熟铁，严禁五炼精铁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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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匠人眯起眼：「上个月商队报，瓦剌部突然能铸好铁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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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压低声音：「必是走私精铁所致。即日起，凡铁器出口，需经尚工局刻「三炼」火漆印，私售五炼铁者斩。」她转身走向工房，裙角掠过「工器警示碑」，碑上残片映着炉光，恍若当年「十」字锈纹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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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豹房传来密报：「泉州查获三十箱藏硫黄的「十」字纹铁锅，带队胡商曾为刘瑾走私。」朱厚照将密报掷入火盆，抓起朱笔在《九边图说》山海关处画圈：「传旨辽东、宣府：铁器出口必经尚工局三验，私带硫黄出关者，货物充公，匠人罚没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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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雷雨砸在尚工局瓦当之上。青禾举着验铁石走过长廊，新铸的神锐铳膛线深处仍刻着「雾天勿用」，而她腰间的尚工局腰牌已添新令：「精铁不出关，硫黄不私售」。她知道，当三炼熟铁的火漆印盖满出口铁器时，大明的技术防线，正以另一种形式，在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