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这里摆着的,都是不服从我命令的人,剩下的,也会乖乖随我赴死。如何,你可放心了?”
沈如茵随着剑尖的方向看过去,便看见几具尸体七零八落地横在地上。尸体俱是衣着华丽,有的已经白发苍苍,再联想能够有资格步入祠堂的人,沈如茵便猜到这大概是白家的长老们。
听见宁扶眠说到“随我赴死”四个字,沈如茵心中一瞬间覆满恐惧,仓皇地拉住宁扶眠衣摆,急切问道:“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她拉着衣裳借力站起,解释道:“白家罪不至死,哥哥你本不必做到这个地步……我、我与阿清商量过了,如今也只需剥夺白家世代承袭的爵位,白家子弟与所有人一同参与科举为官,哥哥你……”
“不必了。”宁扶眠打断她,随手将剑掷在一边,金属落地发出哐当一声清响,“当初费尽心思坐上家主的位置,便是为了今日。”
他转身看向沈如茵,“既然要清,便要清得彻底。为免春风吹又生,就应当狠心除了它的根,你明白么?”
“可……可白家并没有那样大的罪过……”
“定罪还不容易么?”宁扶眠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小巧的钥匙扔到她手中,“白家早已是强弩之末,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来踏平侯府,要找个罪状,还不是信手拈来?”
听到他三番五次污蔑宁扶清,沈如茵已有些怒气,抬头正欲反驳,却见他抬了抬下巴道:“我房中有个紫檀木盒,你将它打开,便能看见和固侯意图谋反的证据。”
沈如茵陡然愣住,惊诧万分地看着手中沉甸甸的小钥匙,忽然明白了宁扶眠话中的深意。
他哪里是在怪宁扶清?他表面上字字句句都指向宁扶清,却其实都是在骂他自己。亲手除去后患的人是他,随手捏造证据的人也是他。
宁扶眠他分明,就是在责怪自己。
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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