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那双手的主人的时候,他又放松下来。
桃花瓣的眼,玲珑的鼻,点上朱红颜色的薄唇,这分明就是时修筠的脸。
景桓想起来了他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他就是来找时修筠的。
“修筠……你怎么……”景桓想问时修筠一些话,话到嘴边他却吞了下去,因为他发现时修筠与那些死人根本没有什么区别,脸白如纸,五官像画上去一样,抓着他的手也不是要救他,而是把他推向另一个深渊。深渊就在他的面前。那个把他带上高台的人正端坐在台子上,膝盖上放着一把黑色的长刀,寒光凛凛,犹如想要饮血。
时修筠把景桓推倒在男人面前,男人沉着脸将景桓压制住。他骑跨在在景桓的身上,抬起手,有小臂那么长的刀直直落了下来。
“你想要干什么!”
“想要干什么!”
“啊……”
景桓的惨叫掩盖在时修筠的歌声里,他在唱歌,唱一首不知名的祭歌。他是领唱者,那些回到篝火边的死人们跟着他起的调一起歌唱,歌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温和,像是在安抚亡者,安抚这群刚刚还面目可憎的人,他们的脸上开始有表情,恬淡闲适得好似成了最温顺的羔羊,最虔诚的的信徒,乖乖地跪坐在地上,等待天明。
那一头的男人已经取走了景桓的眼睛,圆滚滚的眼珠子落在男人的手里,他身下的景桓也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男人赐下他的祝福,景桓又“活”了过来,重生的他茫然无知,睁着那双新生的眼睛注视着男人。
男人赐予他新的“生命”,他天生就对男人有亲近感,他抱住男人的脖子,笨拙地献上生涩的吻,有人比他更早地靠近男人。时修筠从背后揽住男人的腰,用一只手扳过男人险些被景桓亲吻住的脸,然后由他盖上那个戳。
景桓在时修筠吻过男人之后,有样学样地吻了男人。这时天亮了,凹陷下来的泥地开始拖拽进除了男人以外的所有人,包括昨夜刚刚蜕变过的景桓。
在景桓苍白的脸被焦黑的泥土所覆盖之后,高台之上只剩下男人一个人。男人看着掌心中的那对眼珠,想的是该给他心里的那个人换上新的部件。
男人走下高台,路过村子,走到曾经被村子的人孤立过的,景桓找过来的那三间屋子。时修筠曾经在这里待过,锁过他的屋子旁边有一间从未对他开放过的房子,男人打开了门上的锁,推开这间尘封着的屋子。
屋子不大,里面有着过去的老式格局,木桌子,木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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