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策呐呐说不出来成句的话。
“策儿以为床间之事不打紧的,绝对没有不尊先生的意思。”看着徐瑾越越来越冷的面色,祁策也顾不得面子,上前半步,伏着徐瑾越的膝盖解释道。
“床间事不打紧?先皇陛下卧病在床的日子陛下也是服侍了的,难道没有看见先皇陛下是如何做的?”徐瑾越伸手捏着祁策的下巴质问道。
“看,看见了。”祁策怎么会没看见。
他父幼时不壮,前朝又是多事之秋,战争,饥饿,地龙,如此种种国事繁重,得不到修养,晚年什么病症都找上来了。
到了后来,不得不卧床修养。
苦药汤子更是一天三顿不落的吃,他父不挑食,不挑穿,唯独不爱一个苦。
或许是年纪大了,病重了,一向老成的先皇陛下,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每天耍脾气不喝药。
祁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半个时辰说不吃就不吃,那时候谁都没有办法。
唯独先帝师一来,根本不用劝谏什么,只需把药碗递到先皇的嘴边,先皇一句话不敢多说,乖乖的喝下去。
那么病重的情况下,都不敢违逆帝师的意志,如此对比,床间事算什么可以破规矩的呢?
“是朕没规矩,先生罚。”祁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然后规规矩矩给徐瑾越行了个大礼。
他确实不应该违背先生的意志。
先祖传承下来的规矩,到他这儿破了,以后他如何面对先皇,面对先祖。
“先生,策儿知道错了。”
祁策见徐瑾越半天没说话,心里慌了,琢磨了几息,索性直接趴在徐瑾越的腿上,可怜巴巴的说道。
“策儿真的不敢了。”祁策又补充道。
“每次都说不敢,每次都依旧犯。”徐瑾越不咸不淡的说道。
听了这话,祁策心里一喜,他先生不是很生气了,估摸着刚才就是被他惹的气急了。
“不会了,不会了,先生,策儿长记性,策儿真的长记性。”祁策连连摇头,表着决心。
“明日休沐,要不先生狠狠教训一顿策儿,让策儿长长记性?”祁策想了想,提议道。
现在想起来,他也有点后悔,他怎么敢和先生使小性子的啊。
“陛下先睡吧,明天臣过来之前,洗漱排泄一概不许,更不许熬夜。”徐瑾越定定的看了一眼祁策,然后从床榻上下来吩咐道。
“是,先生,策儿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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