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新年快乐,祝你新的一年越来越好!如果想我们了就打个视频。)”
“我好好啊,你哋玩得开心!(我很好,你们玩的开心!)”
余枷也打开聊天软件,上面是很多未读消息,来自妈妈、陈警官,向薇和她的朋友们。这种情形是前所未有的,余枷耐心地、一字一句地逐个回复,仿佛坐在砚台前摹写心经。
简单收拾一下,两人一起躺在床上,余枷习惯把双手伸出被子,而栾芝喜欢只露出一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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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谁开了头,两人小声地聊起来。
“我第一次见到我的妈妈,是在我爸爸的公文包里,它被放在家里杂物间的最角落的地方,里面是我妈妈的一些照片和死亡证明。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那个女人是我的亲生母亲的,就是给我打来电话的那个,原来她不是我的亲妈咪,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在我家里了。我没有问过我的爸爸,因为他和现在的妈妈一起很幸福。”
后来栾芝假装没有去过储物间。将本来就不曾拥有的东西视作不存在,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情,只是栾芝常常去回忆那些照片,常常在自己的脑袋里来构建妈妈的形象,常常幻想如果亲生妈妈在的话,会怎样对自己说话,怎样对自己笑,怎样在自己犯错后皱眉头。
她也终于得以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困惑中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