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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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股寒意，从余枷后背生出，余枷打了一个寒颤，她感到背后有人。

余枷恐惧，极慢地转头，那人轻笑，鼻腔中的气体抚摸余枷的脖颈，余枷起了鸡皮疙瘩。

完全转过头，却并不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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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从长相到身材都平平无奇，戴金丝圆框眼镜，留着齐耳短发，脸上表情淡漠，与世无争，但瞳孔颜色浅，天然透露出纯净和睿智。

“从来没见过你。”

“我叫栾芝。”

“你不是艺术生。”

“对啊，我体育课，总感觉你在这里。看来没猜错。”

余枷没再说话，回到画椅上，给画板贴上纸，拿起炭笔画画。

栾芝也沉默，但她好像不觉得自己是被冷落，走到余枷背后站定，看她画画。

一张女人的脸，五官模糊，但脖子上满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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