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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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却哼了一声，转开了头，“琏二哥叫我砸，我就砸么？我才不肯乖乖听旁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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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听我自己的主张。这个雪球我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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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将雪球包在了与披风配套的袖筒子外头。那袖筒子是内里皮毛，外头挂着绸缎，既轻柔又保暖，能确保雪球在一段时间里不碎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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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轻笑，便也不逃了，故意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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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含着春水一般晲着黛玉，嘴上却教训雪雁：“谁说你们姑娘弱到一点子雪都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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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姑苏罕见冬雪，可是你们来了北地，便要习惯与雪共处。这雪啊，没那么寒冷斩人，它外冷内柔。甚至北地人若得了冻疮，反倒要用雪来搓，才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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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外冷内柔」四个字的时候，还故意歪头瞟黛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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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嗔了一声，冲他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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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瞧着方才还伤心的姑娘，这会子已是娇俏活泼起来，心里也自然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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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配合着贾琏道，“琏二爷说得有理。但是琏二爷是京里人，天生在北方，喜欢雪是自然；可我们姑娘根骨里却是姑苏人，可未必喜欢这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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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歪着头，心情极好地与她掰扯，“那爷问你，你的名字是你们姑娘取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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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眨眨眼，便明白了，笑得两眼弯弯，“那倒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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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认真吊了下书袋，“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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