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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巨响,土沙遮住挡风玻璃,车厢里很昏暗,天翻地覆,空间扭曲变形。旁边土丘上休憩的蜥蜴吓得摇着断尾,快速地逃离现场。
痛,身体仿佛散架了。
窦冉庆幸自己还能感觉到痛,试着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脚,还好能动。她奋力的抬手,将相机包固定在腰间。
狭小而又歪曲的空间里,窦冉咬着牙,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奇怪的姿态,朝着另一扇开着的门挪动。每挪动一下,她都能感觉到腹部有温热的东西正在汩汩流出。
烈日焦灼,风无力地吹着,吹不散油腻的空气。
忽然置身在强烈的阳光下,窦冉感到一阵都晕目眩,脑子也混沌不清。
她抬头,几个人急冲冲的朝着她跑过来。
窦冉一手捂着相机包,一手撑着地艰难的爬起来。风有些大,她摇摇欲坠。
相机包压着的地方很痛。窦冉耳边回响着一句话:“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她蹒跚前行两步,眼前一片漆黑。
***
“情况如何?”
“车祸,轻微脑震荡,腹部旧伤撕裂。”
陈斯拿起剪刀,在那女人的衣服上剪开一个口。“嘶啦”,衣服分成两半,她的皮肤□□在空气中。
旁边的护士咳嗽了两声,背过身:“陈医生,那个……”
陈斯拿着镊子,从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将纱布连同碎布料一点点的分离出来:“说。”
“最后一只麻药给上一个骨折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