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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侧身,面对着她:“记不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费曼。他在妻子去世的时候没有哭,却在几个月后,看到一条适合她的裙子时潸然泪下……不过我没有他这么迟钝,高中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
“……发现什么?”
“万物理论也比不上你的笑。”
“……”
奚温宁本能地看向眼前的男人,却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能够病愈回来也算幸运,但你要不要接受我,是你才能决定的事。”徐远桐压低声音,沙沙哑哑,像月光下浑浊砂砾的湖泊在轻轻晃动。
“不过,我会让你做出决定的。”
气氛有点说不出的僵持,她默默地揪着手指。
徐远桐也不想让她觉得急迫,又换回正常的语调说:“那个苏巷,你和他走得很近。”
淡淡的,可浓烈的醋味掩盖不了。
奚温宁摸了一下散在肩侧的头发,知道他的意思,眼里陡然含着一丝笑意,像浸润水光:“对啊,像我这么可爱,这三年里有男生追我也不奇怪吧。”
“嗯,像你这么可爱,依然有随时亲我的权利。”
她怔了怔,方才几句调侃的话,瞬间就将当年的感觉带了回来。
“我们还没分手,你知道吗?”
“谁说的?几个月不交党费还自动退党呢,三年不联系怎么就不能分手了?”
“我们在一起这几年里,你唯独说过一次气话“分手”,隔天我们就打电话讲和了,不是吗?”
“呵呵,可当年是你发简讯单方面宣布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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