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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飘落的速度很快,把他们的头顶都铺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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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他短发上的雪,程罪忽然想起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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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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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前半句的事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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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无论灵魂是否找得到回家的路,至少此刻他是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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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了。”周匪的声音响得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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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罪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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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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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了。”他又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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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解释:“你哭的时候总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但你的呼吸会很沉,都吹到我的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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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程罪作出解释,她整个人忽然一打转,周匪一只手夹着她,就把人搂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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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怀抱那么温暖,明明该开心的,可程罪的眼泪就是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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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爱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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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匪的掌心贴在她的后腰上,“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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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应答得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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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一句你错了,我就忘记你跟周暮的事,好不好?”这是属于周匪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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