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长街奔牛

饭之怨，让人记恨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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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也是因为有这样的经历，所以刘邦采信了陈平自称嫂子不贤、被长兄休妻的说法，并且让陈平来负责无人愿意去做的间谍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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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和张良作为刘邦身边的谋士，一阴一阳。张良所做谋略，多是和战略相关，常常被称作阳谋。而陈平的谋略，总是围绕着人，陈平定计，必然有人受害，所以被称为阴谋。战争期间，陈平的谋略指向的都是敌人，包括离间项羽视之为义父的范增的关系，听到这事儿真相的人，都觉得浑身发冷，觉得陈平拿捏人心来做坏事，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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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会有路径依赖，习惯玩弄人心害人以博取功名的人，就会不停的继续自己的成功之道，哪怕战争结束，已经没有了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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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安城里，似乎没有陈平不知道的事情。战争期间陈平以几万金喂养间谍，这些间谍可不只是项羽身边的人，在赵王、齐王身边也不见得没有，而在刘邦和诸位大臣身边，到底有没有陈平的奸细，有多少？更是谁都不知道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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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的儿子最近很活跃啊！”陈平捻着一张纸条。细作汇报，说萧何的儿子萧禄、萧延最近在长安城里很活跃，经常召集一班半大少年在城中纵马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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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把这些当做是恶少的行径报上来，战争安定，这些功勋之后眼下有钱有势，在混乱的长安城中纵情声色，治安官们也不敢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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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预见到功臣们聚在一起有可能是密谋造反。其实陈平也有类似的看法。天下初定，这些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骄兵悍将，什么事情想不出来？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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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从雍齿封侯以后，这些功臣们之间的私会和走动明显少了很多，陛下回鸾长安以后，大家各自在城中忙着修建自己的府邸，哪儿有时间私会宴饮，结果近来就发现有不少半大的少年在城中成日胡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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