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鸟生意,在新世界中赚到的第一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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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集市的路，哪怕是牛车，也要走一整天。当晚自己和阿母在集市外面的一棵树下，和衣而睡。母亲用泥土涂抹了脸颊。毕竟，在陌生的市镇，一个年轻女子还是太危险了一些。张诚偎依在母亲的怀里。心情有点激动。不知道自己几个月的准备，是否能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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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快就亮了，人声鼎沸，十里八村来赶集的人开始涌入这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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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找到了一个位置，打开自己的包袱皮，把自己这两个月制作的麻鞋摆在白麻布的包袱皮上面。制作麻鞋并不容易，每天日夜劳作，一个月也只能做出10双麻鞋。两个月努力，也只有20双鞋。这些麻鞋按照自己在娘家学的手艺，麻线染了黑色、红色和绿色，一双鞋子色彩斑斓，虽然是粗麻的鞋子，却也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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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的小吏经过，手里捏着一卷竹简，盯着这个小小的摊子：要交租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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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母亲忙不迭的陪着笑脸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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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一双啊？是交铜钱呢还是交东西？”小吏沉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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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个钱一双，可这还没开张呢，没有铜钱……”母亲应道，“就，还是交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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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租三十税一……”小吏沉着脸看着这摊位上的麻鞋，“二十双鞋，那就交一双做市租吧！”这明显就是二十税一了。但是也没有法子，谁让自己没有铜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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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递出一双鞋过去。小吏伸出脚，在摊子上比了一下，选了一双——“拿这双吧”。小吏把麻鞋揣进怀里，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印章，在印章上涂了一点墨汁，在包袱皮上盖了个印——“这就行了，就不会再有人收你的税了”。说着转头看到张诚摊开的包袱皮：“娃儿，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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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开的小小包袱皮上，是一堆泥捏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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