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破茧者说

骼在歌唱。七百种音调从晶簇缝隙渗出，在茧内壁凝成星砂乐谱。玛莎分娩时的喘息化作低音部，乔伊瘸腿拖行的声响填满中音区，最高亢的旋律竟是银剪斩断脐带时的金属颤音。

\n

\n

视网膜上的星图突然活了过来。少年看见初代守夜人的指尖正穿透时空，在自己的晶化血管上刻写楔形文字。当第一个字符触及心脏时，护城河床裂开深渊，十二具青铜棺椁首尾相衔沉入地脉，棺盖的星纹锁孔同时喷射出暗红色光流。

\n

\n

&#34；仔细听。&#34；玛莎的声音混着羊水翻涌的声响，&#34；星核在复述你的罪证。&#34；

\n

\n

茧膜突然透明如琉璃。少年望见二十年前的产房正在地脉深处重演：护士手中的银剪突然弯曲成问号形状，刺入他婴儿时期的胎记。被剜出的星砂没有坠落，反而悬浮成微缩的时轮，每个齿孔都映出他扼杀玛莎双生子的画面。

\n

\n

夜枭的骨灰突然聚合成星轨指针，刺入少年的太阳穴。剧痛中，七百段记忆同时炸开——五岁那年他在地牢墙上涂鸦的星纹，竟是初代守夜人受刑时的遗书；十岁生日银剪柄端的锈斑，混着艾琳坠入时漩涡前的泪痕。

\n

\n

&#34；该偿还血债了。&#34；玛莎腐烂的左手穿透茧膜，指尖星砂凝成审判之槌。当槌头敲击少年晶化的脊椎时，整条护城河突然立起，化作直通天际的星砂瀑布。每个水分子都映着个正在湮灭的平行时空，那些时空里的少年或是胎死腹中，或是垂垂老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