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内来回飞荡这么久。甚至,一个小时后的所谓停了下来,仔细看也不过是速度慢下来,空气中仍旧漂浮着不少,只要再刮进来一阵风就能裹着它们继续伤人,而其密度由前往后逐渐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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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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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简单收拾了一下,麻木地往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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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混乱中同步了断,两位老者和司机的姿势被玻璃渣定格,跟青年的器材包一样被封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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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前一晚的司机冰雕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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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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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只剩下随身残电的手机、录音笔、和分给他的八坨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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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青年嗓音沙哑破碎,投奔了瞧着状态最佳的中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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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站位是中年男在前面,女儿躲在中间,中年女人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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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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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范围被行李箱护住的中年男自然伤得轻,仅有头顶被残渣划伤一些。女孩手臂和手掌上都残留了不少玻璃渣,中年女的最多,几乎覆盖到了整个后背和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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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走来时,女孩还在小心给妈妈清理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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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危机来临的那一瞬间,她被剩在末尾,面对妈妈毫不犹豫直起身,把她的身躯尽量覆盖住,女孩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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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的世界,也不全是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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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母亲的本能尚未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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