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安关掉床头灯,轻手轻脚的出去,客厅里已经有人在等他了,等出来了才想起来没穿上衣,但回去害怕动静大吵醒苏迟,索性就这么裸着出来了。
秦执抬头看他一眼,眼神颇意味深长,完事了?
陈沿安嗯了一声,嗓音还带着点事后的慵懒,睡着了。
还挺激烈。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晚上干了什么事儿。
秦执点了根烟,将烟盒和打火机一齐扔给他,那边的路修的怎么样了?
和施工队已经商量好了,大概下个周就开始。
一问一答,后续的对话变得有些许艰难。
多久能修好?
几个月。
修好就回来?秦执摁灭了烟,万一你几个月后变得又黑又丑,苏迟嫌弃你怎么办?
陈沿安抬眸看他,也摁灭了烟。
哥。陈沿安突然开口。
两人认识了八年,这是秦执第一次听见陈沿安叫他哥,虽然以前大学忙的时候,两人甚至睡过一张床,但陈沿安从来不低头,不为任何人,也不为自己。
如今,他为苏迟,自愿将自己归入苏迟的阵营中,就像是自愿将自己的软肋交给了他人。
行,你放心,苏迟也算是我妹,再怎么样我都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倒是你,接下里的一段时间,喘口气的时间都没多少。
总归是为了自己的私心。陈沿安坦坦荡荡,不躲不避,在面对自己的私心时,他依旧坦然。
玫瑰的浪漫终将蔓延进风里,燃烧在每一个夜晚,自由且猛烈。
苏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封信,黄色信封装着的。
[苏迟:
睡得还好吗?如果睡得好,我会很欣慰你有一个好梦,如果睡得不好,那今天晚上喝杯热牛奶再睡,希望那样可以帮助你入睡。
很遗憾以这种方式告诉你我已经回去了,从双龙镇到榆市,是三千里路,我在这三千里路的归途出发前,想了很多事情。我的父母就是在那段山路中去世的,所以将那段下雨天就会变成泥泞土地的路封起来成了我最大的愿望。学校也是,我现在还记得我坐在漏雨的屋子里,看着黑板上花掉的粉笔字,写下我的未来。未来这两个字很神奇,它给人期待,有时意料之中,有时在意料之外,比如我们的再次相遇,我一直觉得那是件很神奇的事情,于是在你面前,我有了私心,但我还有年少的执念,所以我不能立刻陪在你的身边,但我看见睡着的你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