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讨债鬼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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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意始终是涌来了，我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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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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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站在云雾缭绕的老君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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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影朦胧的山下，一个削瘦单薄的身影，伛偻着腰身，艰难的蹬着台阶，一阶一阶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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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太远，看不清她的容貌，可我能够感受到她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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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山的三千台阶，并非直直一条，而是盘旋于山沟间，峭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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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道士，不是情况特殊，都不会走三千阶，而是绕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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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能走完三千台阶的普通人，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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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很短，梦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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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等到她爬上山，梦境便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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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屋中静谧无声，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挥洒进来，风吹的玻璃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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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下床，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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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房的客厅就像是农村大堂屋，就一扇门，没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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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只能从门缝渗进来，光线比房间暗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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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凌晨三四点，我其实睡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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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出，我静坐在门外的小马扎上，感受着夜风吹拂，时而嗅到空气中的臭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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