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兴的事写进信里,寄到江南去。
从官舍出来,再前去织造局领两套青袍官服,上任前的准备就算妥当了。
他与杨语咸约定午间在殷侯府碰面,过去的时候,杨语咸一行人还未到。驿馆剩余的军士们则已将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御赐物件都搬了过来,和殷侯的遗物放置在一块儿。
下午些,杨语咸带着银票上门。
贺今行点了点数,竟差不多有将近两千两纹银。
他想了想,给此行的军士一人五两做扶棺、护行的谢礼,外加一共五十两的回程路费。再给泉伯和杨语咸各一百两,用于回稷州的花销。
剩下的都让军士们带回仙慈关,交给王义先。
他自己分文不留,杨语咸觉得不妥:“你独自在京中,上下打点所需的可不是小数,不多留一些怎么行?”
“先生也知道,边关军需何其紧张,能贴补一点是一点。”贺今行摇头,比前者更坚决,“更何况我有俸禄,足以生活。”
他每月俸禄再加上贴补,大概有二十两,虽然不一定及时地足额地发放,但总归是有说法的。
就算一时拮据,他年轻且精力旺盛,替人写书信文章,接一些寻人寻物的委托,赚钱肯定比他们更容易一些。
泉伯握住他的手,慢慢地说:“要是在京里过得不好,就回遥陵来,老奴会打理好夫人的院子,随时迎接您。”
见状,杨语咸也不再坚持,另道:“待我们回到稷州,王玡天那边,我会想法子再跟进一些。”
再狡猾的狐狸,只要想捕猎,就一定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贺今行回握老人的手,对他们笑道:“回去之后,你们好好养护身体,保全自己最要紧。至于旁的,能为者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