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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无边际地想完,又被这不着调的想法乐到,无声地抿起笑容。欲弯腰拔草,却骤然感觉到一阵风来,遂迎风抬头,目光沿着落漆的廊柱上攀。
一双长靴垂下屋檐,缠绕铭文的刀鞘磕到屋瓦发出轻响,落坐于檐上的青年向他挥了挥手。
“同窗,好久不见。”
贺今行立于满庭青草之中,愣了一下。
回京之后的惊喜之处,大概就是行走在这座城里,时不时就能碰到那些熟悉的同龄人。
“好久不见啊,同窗。”他愉快地回应,但是必须要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陆双楼当然是身负任务而来,但他不愿意说出来——他并非不敢违背漆吾卫的规矩,但在话出口之前,他下意识地咬了下舌尖,阻止了自己。
他左手抱住拿刀的右臂,身体微微后仰,一双狐狸眼半垂着,便显出几分漫不经心,再开口说出的话,也就像背后漫来的云霞一样没有重量。
“出任务,路过,恰好你在,就来看看你。”
任务啊。贺今行盯着那把执汝刀,想了想,问:“看多久?”
陆双楼默然,随即笑眼弯弯,说:“不知道。也许今夜子时,也许要到明日。”
贺今行便明白了,颔首道:“那我得回去了。”
他当即向泉伯告辞,赶在宵禁之前回了驿馆。
杨语咸在大堂里和馆丞一道用饭,他过去要了双碗筷。饭桌上随意一打听,那南越质子还未归来——他记得质子不可落宿于驿馆之外的地方。
馆丞却道:“没事儿,忠义侯才派人来打了招呼,等个把时辰就把人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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