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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环抱双臂,看着他,探究道:“不喜欢?”而后又有些烦恼:“姑娘长大了,总不能一直在我身边侍奉啊。”
贺今行顿了顿,目光扫过这神态各异的主仆三人,最终直言道:“我已有心上人,不想徒增误会。”
“原来——如此。”王玡天惊讶过后,慢慢点了点头,似疑惑得解,又若有所思,神色变幻只在转眼间。他没有问是谁,而是随即叫道:“居匣。”
“是。”那名活泼侍女似乎对方才的事毫无感觉,麻利地将携带的皮箱打开,取出一只方盒,拉开屉盖,捧到贺今行面前,脆生生道:“贺大人,请收。”
却是一盒金银元宝。
王玡天解释道:“我猜小贺大人薪俸难支,所以为殷侯备了些丧葬费用。”
贺今行只看了一眼,就直言拒绝:“大人所言,在下预备充足,这些就不必了。”
“真不用?”
“多谢你的好意,心领了。”
“也罢,你不缺,我收回去就是。”王玡天说罢,居匣便将方盒封好,装回箱子里。
这姑娘似乎天性乐观,跟着自家公子回去时,不忘向小贺大人告辞。
贺今行与这三主仆别过,带着队伍回到别院。这里许久没人来,草木枯萎又荣发,大家一起清理过后,将灵柩安置于前院堂屋。
夜深人寂,他俯身贴到棺盖上,低声说:“爹,我们回家了。”
第二日,便请法师算好时间,又带人到如星谷,在她娘的坟茔左边下掘三尺,打好地穴。前前后后,尽亲力亲为,甚至亲自刻了墓铭。
下葬那日,五更天便抬棺出门,一路未遇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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