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顾横之轻咳一声,不接话。
“明夜确实是匹好马。”贺今行看看散在一处的三匹马,明夜尤其突出,便有些想念自己的卷日月。但他没法带着卷日月回去,只能让它跟着星央他们。
“帮谁说话呢?他是你大哥还是我是?”贺长期不满道,下一刻,将他一把抱住,“辛苦你了。”
他也转回注意力,反手抱了抱对方,“大哥也瘦了好多。”
这几年个中辗转与艰苦,不需言语。
两人拥抱片刻即分,跟着贺长期的青年趁势把脑袋凑过来:“小贺大人,好久不见啊。”
贺今行仔细一瞧,“牧野镰?”
牧野镰正色道:“请别用看贼子的眼神看我,我现在已经金盆洗手,啊不,弃暗投明,是西北军……”
话未说完,便被贺长期钳住胳膊,“我们先去祭拜大帅。”
两人走出好几丈,贺长期才把人松开,低声警告:“别打歪主意。”
牧野镰搓着胳膊说:“不是,我怎么打歪主意了?”
贺长期冷笑:“那你赖着我跟过来是为什么?”
“难道只许你请假,不许我请假?小贺将军,这大路朝天人人走,我只是恰好跟你同路,过来祭拜殷侯而已。”牧野镰不服气,指天直地,“天地可鉴,我是真心来为殷侯上香。”
“你这样没脸没皮的人,也有真心?”
“小贺将军,我有时候是原则灵活了一些,但那十有八九都是生存所迫,不是真的没心肝儿啊。如果有得选,谁不想出生在富贵人家,只享福气不吃苦?”
“花言巧语,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