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跨过水渠,腕间铜丝往闸门磁石一搭,八道清泉自八卦方位喷涌而出,水雾中混着艾草苦香。
“此水华佗先生调过方子,祛疫除秽。”
她朝掩鼻的流民温声解释,又指了指蹲坑旁的铜链,
“如厕后一拉便是。”
流民刘寡妇颤巍巍试了一回,陶罐“哗啦”飞转,污物顺琉璃管滑入地底。
她提着裤腰惊呼:“这冲水?”
黄月英抿唇一笑:“污浊尽去时,水自清澈。”
话音未落,墙头忽传来“哎哟”一声,偷窥的孩童被浴池水流溅湿,跌落泥地。黄月英摇头轻笑,袖中弹出一枚蜜饯,那孩子破涕为笑,举着糖渍梅子飞奔而去。
“巳时三刻‘飞云轨’进站——闲人退避!”
驿卒鸣锣开道,泗水河面陡然浮起三十六根玉柱。诸葛亮羽扇轻挥,河床磁石阵列嗡鸣升起,托着二十节楠木车厢悬空三寸。
脚夫们扛粮踏浪而行,鞋底铁片与磁轨相吸,如履平地。
并州行商李胡子将盐袋甩进车厢,摸着窗棂上自动展开的茶案咂舌:“乖乖,这木头成精了?”
案面阴阳鱼纹一转,暗格弹出青瓷碗,碗底“炎元通宝”凸纹卡住茶盏,任车厢颠簸,半滴未洒。
诸葛亮遥望对岸,忽见几名士卒持竹竿钩取“百味鼎”残羹,唇角微扬:“饭香穿营,胜过千军。”
戌时流民营炊烟袅袅,甘夫人掀开青铜“百味鼎”,九宫格内菽饭糜烂,山菌与腌鱼炖出琥珀浓汤。
“以军重气血为柴,武运为焰。”
她轻点鼎耳朱雀纹,火光应声转弱。
瘸腿工匠赵三捧碗呆立——晨间投的硬麦粒,此刻已成凝脂羹汤,鼎腹浮雕的《齐民要术》在蒸汽中流转,教人何时撒盐,何时添柴。
“夫人,这鼎……可能煮出来世安稳?”赵三忽然哽咽。
甘夫人怀抱阿斗,指尖拂过鼎身神农尝百草图,轻声道:“鼎中百味,便是百姓心头愿。”
子夜,墨家匠坊“璇玑钟”无风自鸣。
韩暨赤膊跃起,将未完工的齿轮塞入“节气箱”。
箱顶二十八宿纹亮如白昼,齿轮咬合声与钟鸣交织,惊起栖鸟簌簌。
“定辰仪成了!”他踉跄奔至田埂,晨光中老农们蹲地热议:“卯时震三下深锄,午时嗡五声歇晌——比日头还准哩!”
长安城郊,夏侯惇战马踏过“青鳞砖”,砖缝突然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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