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英瞥了眼蜿蜒的水纹,顺手从怀中掏出块磁石压在"震"位:"那就用巽风疏导,就像父亲在机关腹部加的导流槽。"
羽扇骤停,诸葛亮瞳孔映出她摆弄磁石的指尖。
那些困扰他半月的卦象乱流,竟被这简单的机关原理点破,地脉不是棋局,更适合用机括来形容。
窗外忽起细碎响动。展昭蹲在梅树枝桠间,看着屋内两人被烛光投在窗纸上的剪影渐近,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他故意将黄承彦的手记"遗落"在卧龙轩,如今看来,某些缘分比文气流转更精妙。
开春前的雪带着冰碴,黄月英抱紧装有新制齿轮的木匣,在回廊拐角撞见个青衫身影。
诸葛亮正用羽扇托着被雨水打湿的雏雀,卦象虚影在雀儿周身流转,试图烘干它黏成一团的绒毛。
"先生这样会烤焦它的。"
她突然出声,惊得诸葛亮指间卦象险些溃散。
黄月英解下腰间磁石,在青砖上摆出个简易的"巽风阵":"父亲教过我,救活物要像修机括,不能强输文气,得顺着经络来。"
诸葛亮望着她将雏雀放入磁石圈内,羽扇不自觉模仿她调整磁极的动作。
当暖风自阵中腾起时,他想起幼时修坏的水车,
母亲也是这般顺着叶片纹路疏导水流,而非如父亲般强硬重塑。
"就像姑娘改的八阵图沙盘?"他脱口而出,旋即懊恼地抿唇。
三日前他偶然发现沙盘被人调整过,原本刚猛的离火阵眼添了道迂回的水渠,此刻想来定是她的手笔。
黄月英耳尖泛红,低头将磁石收进匣中:"先生不怪我擅动卦象就好。."
雨幕忽被剑气劈开,展昭倒悬檐下晃着酒壶:"孔明你这呆子!没见黄姑娘的鞋袜都湿透了?"说着甩来件鹤氅,正罩在诸葛亮臂弯。
诸葛亮抱着尚带体温的大氅僵在原地,黄月英噗嗤笑出声的刹那,他忽然惊觉自己竟在推演如何烘干她的绣鞋,这绝非君子所为!
那日,匠坊的青铜熔炉映红半边天幕。黄月英攀在五丈高的"木牛流马"骨架上调试齿轮,腰间安全索突然崩断。下方正在测算承重的诸葛亮瞳孔骤缩,八阵图虚影暴涨成网,
却见展昭的青鳞剑抢先一步刺入地脉,文气凝成麦穗纹软垫。黄月英跌进金纹的瞬间,诸葛亮的风阵才姗姗来迟地托住她裙角。
"反应慢了半息。"展昭抱臂倚着熔炉,朝面色苍白的诸葛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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