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看清楚谁是敌谁是友!”
长江的冰棱撞在江陵城垛上,碎成晶莹的渣滓。孙策一脚踢翻案几,案上《荆襄田册》哗啦散落:“三日!整整三日!这帮老顽固宁肯在祠堂绝食,也不肯签田契?!”
周瑜的白裘掠过满地竹简,指尖在“蒯氏祖田”上轻叩:“伯符可知,蒯越的曾祖是光武年间第一个在江陵种出双季稻的?”
他掀开窗棂,寒风裹着孩童的嬉闹声卷入,
“但现在,蒯家的佃户连粟种都买不起。”
城楼下,几个荆襄稚童正用木棍在雪地划拉,歪扭的“泰”字旁堆着稻穗状的雪团。
小乔捧着暖炉倚门轻笑:“使君,蔡家女眷今早用嫁妆换了泰山新稻种,此刻正在西郊试种呢。”
孙策的霸王枪尖倏地顿住。
这位江东霸王突然意识到,自己本身也是江东士族的一部分,很多时候,周瑜做的要比自己更客观。
泰山匠坊的锻铁声昼夜不息,展昭的青鳞剑挑开棉帘时,糜竺正对着《商路堪舆图》皱眉。图上自琅琊港延伸出的朱砂线,在益州方位被硬生生截断。
“严颜卡死峡口,盐船怕是过不了白帝城。”
糜竺将算珠拨得噼啪响,“除非……”
“除非让严颜自己开口要盐。”
展昭剑鞘轻点图上米仓山,“张鲁烧了汉中粮仓,天府之城比不过我们的天下金箔。”
他甩出卷帛书,赫然是法正亲笔的密信:“三日后,益州商队以钱换米盐,走阴平道。”
糜竺的玉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幽光:“那要再加三成利,毕竟‘阴平道’的舆图是拿三条人命换的。”
“再加半成。”展昭反手抛来块木牌,牌上“万顷堂”三字金纹流转,
“泰山书院明年开‘商道科’,榜首弟子可入糜家商队,你帮我约一下五大豪商,有要事相商。”
五更天的官仓灯火通明,刘备望着廊下呵气成霜的流民队列,解下大氅罩住个打哆嗦的孩童。
诸葛亮从雪幕中疾步而来,羽扇挂着冰凌:“主公,子敬传讯,江东愿以战船二十艘换青州铁犁千具。”
“给。”刘备将暖手炉塞给老农,
“再加三百架龙骨水车,告诉鲁子敬,我要鄱阳湖的漕运权。”
荀攸的咳声自回廊传来,他怀中紧搂的《北疆调度册》已批注过半:“幽冀十四郡的冬衣今日发尽,但徐荣将军说,并州狼骑的马蹄铁耗铁过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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