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氅盖住瑟瑟发抖的流民孩童。
"将军,严颜在瞿塘峡口摆了三百架床弩。"
副将指着云雾中若隐若现的"霍"字旗,铁护腕与岩壁碰撞出闷响,"说是奉刘季玉之命,剿杀入川流寇。"
太史慈冷笑,从怀中掏出半块虎符。
这是三日前益州密使翻越米仓山送来的信物,符上"永镇西川"的刻痕带着锈迹。
"放信鸽。"
他解下腰间酒囊猛灌一口,巴山特有的苦荞酒辣得眼底发红,
"告诉严颜,我带着刘季玉要的五千石海盐,半个时辰后过峡。"
冰雾弥漫的江面上,二十艘蒙冲舰悄然展帆。
船舱内满载的却不是盐包,而是墨家新制的"裂冰锥"。船头老舵手哼着秭归渔歌,将舵轮猛地左转——
"轰!"
首舰撞上暗礁的刹那,数百根铁锥激射而出,凿穿冰层的闷响如同巨兽磨牙。
严颜的床弩尚未校准,江面已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放箭!"霍峻的吼声被江风撕碎。
弩箭穿透浓雾时,太史慈的舰船突然散作雁形。后排舰船抛出铁索钩爪,借回旋之力将冰筏甩向对岸。
"砰!"
烈焰在冰面上绽开赤莲,严颜的须发瞬间焦卷。他挥刀砍断着火的战旗,却见太史慈的旗舰已冲破浓烟,双戟在冰面上刮出两道火龙。
"老将军,盐在这里!"太史慈大笑掷出虎符,青铜符身精准卡进床弩机括。弩机爆裂的瞬间,他踏着飞溅的碎木跃上城头,戟锋扫落三面"严"字旗。
汉中方向,剑阁的风雪似万千冤魂哭嚎,张任的银枪插在关前冻土中,枪缨凝成血色冰坨。他望着山下曹操连营的炊烟,忽然解下腰间酒葫芦浇在枪杆上——这是成都最后一坛剑南烧春。
"将军,曹军开始凿冰了。"副将的声音带着颤意。崖下传来沉闷的凿击声,那是虎豹骑在用墨家冰镐破坏冰垒。
张任闭目聆听,耳畔响起法正临行前的低语:"守不住剑阁,就把曹操的野心永远冻在米仓山。"
他突然挥枪挑飞身旁的皮鼓,鼓面在罡风中炸裂,藏在其中的铁蒺藜如蜂群倾泻。
"倒油!"
关墙暗格轰然洞开,滚烫的桐油混着狼毒汁泼向冰面。
曹操的火把刚触及冰层,幽蓝毒焰便顺着冰缝窜遍山道,将数十架云梯烧成灰烬。
"好毒的计!"许褚的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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