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耽误了明日路程。”
展昭解下大氅抖雪,闻言轻笑:“马孟起哪是真要切磋?他今早特意‘路过’子龙帐前七次,连亲卫都学会学他咳嗽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油纸包,里头是蔡昭姬托人捎来的桂花酥,“她说新摘的金桂,比往年香。”
刘备笔尖顿了顿,忽然抬眼:“蔡姑娘前日来信,说藏书阁新进了批竹简。”
他故意拖长音调,见展昭耳根泛红才慢悠悠道,
“有些人离泰前摔碎了人家一方砚台,至今没赔礼,一走两年啊?”
“正要赔个大的。”
展昭捻碎糕饼渣,眼底笑意比剑光还亮,“我打算把库房那对‘青鸾衔珠’的玉镯熔了……”
“好你个展君复!”刘备掷笔大笑,“熔玉镯做聘礼,当心文姬用戒尺敲你手心!”
后半夜飘起细雪,赵云巡营时见马云禄独坐马厩旁。她正用帕子蘸雪水擦九节鞭,银铃在月光下泛着柔光。草料堆里忽然窜出只花狸猫,惊得战马扬蹄嘶鸣。
“当心!”赵云闪身揽住她腰肢疾退三步。马云禄发间木簪顺势滑落,青丝散在玄甲上如瀑如绸。
花狸猫蹲在粮袋上歪头打量两人,琥珀色的瞳孔满是戏谑。
“这猫儿倒像阿兄养的那只雪爪。”
马云禄弯腰拾簪,指尖无意擦过赵云掌心旧茧,“当年我偷溜去校场,就是雪爪打翻油灯向阿兄告密……”
话音未落,马厩顶上突然传来熟悉的冷哼。
马超抱着枪斜倚草垛,肩头落满雪也浑然不觉:“我说怎的少了两匹战马——原来有人在这儿演《凤求凰》。”
赵云不动声色侧身挡住马云禄,抱拳道:“孟起兄也来查夜?”
马超翻了个白眼,枪尖挑起块冻硬的马粪砸向花狸猫:“我找这孽畜!上回叼走我半只烧鸡!”
猫儿敏捷跃上墙头,尾巴扫落蓬松雪沫。马云禄趁乱拽着赵云溜走,银铃笑声惊起檐下麻雀。
马超望着二人背影磨牙,转身却将怀中的金疮药塞进赵云帐帘。
翌日启程时,张飞的大嗓门吵醒了整片松林:“老张昨晚梦见娶媳妇!那嫁妆车队从泰山排到许昌!”
徐晃在牛车上慢悠悠磨斧头:“三将军的呼噜声倒是比嫁妆车队还长。”
队伍末尾的流民车队里,几个孩童追着马车奔跑。
刘备解下装麦芽糖的布袋抛过去,扭头对展昭叹道:“当年从涿郡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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