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还留着枷锁的淤痕,手中却捧着连夜绘制的《益州盐铁图》。
"禀丞相,张鲁五斗米道藏盐井三十七口,年可炼镔铁百万斤。"他的嗓音沙哑如钝刀磨石,袖口露出的腕骨伤痕,"若取汉中,则荆襄粮船可溯江直抵成都。"
荀彧的羽扇突然停滞,星图虚影在《盐铁图》上灼出焦痕:"然西凉马超新并韩遂部众,河西走廊已屯兵十万。若我军深陷巴蜀,恐腹背受敌。"
殿中陡然剑拔弩张。
曹仁的鳞甲与许褚的陌刀同时震颤,惊得文官队列中的国渊失手打翻砚台。
浓墨在《九品铨衡制》简册上晕开,恰将"寒门"二字染得漆黑。
"末将愿立军令状!"乐进猛然出列,肩甲撞碎悬浮的龟甲虚影,
"只要三万精锐,三月内必破葭萌关!"
"莽夫!"钟繇突然拍案,
"可知李冰父子留下的都江堰,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颤抖的指尖在益州水系图上划动,竟勾出当年楚霸王火烧栈道的火痕。
曹操突然放声大笑,震得梁上悬着的"汉"字匾额轰然坠落。他在荀彧的星图与戏志才的龟甲间逡巡,最终定格在杨修渗血的指尖,那里正按着汉中与西凉的交界处。
"着夏侯渊领轻骑两万,三日后兵发陇右。"
倚天剑鞘劈开虚空,将西凉马场与汉中盐井连成血色弧线,
"告诉马超,本相用三千车海盐换他的战马!"
戏志才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曹操袖中滑落的半枚玉玺正吞噬星辉,那是战场上收集的怨气淬炼的"噬主龙脉",此刻竟在《盐铁图》上投射出虎狼虚影。
"着钟繇率秘卫秘密入川。"曹操的枯指捏碎茶盏,瓷片在益州地形图上划出七道血痕,
"凡遇五斗米道祭坛,先屠祭司,再夺典籍!"
杨修跪地高呼:"丞相圣明!臣请以罪身随军,必使张鲁道众化作掘墓民夫!"
他的额头重重磕在青砖,血渍竟与昨日廷尉狱中的轨迹重合。
散朝时,暮色将许昌宫的飞檐染成紫黑。
曹操独坐偏殿,摩挲着夏侯惇八百里加急送来的鳞甲,这是用北盟垦荒军的新麦,从辽东换来的寒铁所铸。
"好一个袁本初。"他望着甲胄上映出的白发,忽觉这三年征伐竟比当年讨董时更催人老。
阶下传来窸窣声响,荀彧的鹤氅拂过满地《九品铨衡制》残页,星图在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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