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张妈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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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张妈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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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深处的一间小屋里，煤油灯的灯光明明灭灭，映照着张妈布满皱纹的脸庞。她一边缝补着一件衣服，一边时不时抬头望向窗外那片月色。今晚的月亮很亮，像一块温润的玉盘挂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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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在程府已经服侍了二十多年，见证了程家从寒微到富贵的全过程。如今，她已年过六旬，是程府中资历最老的仆人，也是唯一一个能见证程府所有变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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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敲门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食盒：&#34；张妈，二夫人让我给您送些点心和药来。&#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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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放下手中的针线，笑着接过食盒：&#34；让小姐费心了。这孩子，总是这么细心。&#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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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知道张妈口中的&#34；小姐&#34；指的是沈若兰。在府中，只有张妈还会这样称呼二夫人，这是多年的习惯，也是一种特殊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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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二夫人说，您的腿疼又犯了，让您记得吃药，明日她会来看您。&#34；小丫鬟恭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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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眼中流露出慈爱的光芒：&#34；我这把老骨头不打紧，让小姐安心忙她的事就好。&#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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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告退后，张妈打开食盒，里面装着几样精致的糕点和一包药粉。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贴墙的那张老旧木桌上，桌上摆着一个泛黄的相框，那是她与沈若兰的母亲年轻时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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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若兰，我答应过你娘要照顾好你，如今看来，倒是你在照顾我这个老婆子了。&#34；张妈自言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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