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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圣德帝,让其倚靠于龙榻,以便开口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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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安……朕本以为会有奇迹,朕毕竟是天子……谁知终是妄想……朕的报应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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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圣德帝,面色如纸,隐约透着丝丝青灰,双目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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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何出此言?”宗玄聿垂首轻声问道,“您乃一国之君,所行之事皆无过错,何来报应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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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圣德帝嘴角似有淡笑,继而伸手打开龙榻的暗格,自内取出一卷明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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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颤抖着右手,将圣旨递与宗玄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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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安……若有朝一日,太子宠妾灭妻而偏爱其他子嗣,危及熠儿储位,你需得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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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资质有限,仅可守江山,并无开疆辟土之才,或许熠儿能……达成朕之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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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德帝艰难地说出这番话,俨然一副托孤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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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玄聿将圣旨收好,颔首道:“圣上放心便是,臣定当不辱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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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圣上无需忧虑,至多十年,太子便会去与圣上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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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德帝缓缓转头,望向窗外,却难以看清殿外的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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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安,朕这一生杀戮甚多,即便老弱妇孺……乃至襁褓婴孩,也未曾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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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朕问心无愧,但朕的那些弟弟们……有的确实无辜……朕却毫不犹豫地满门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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